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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摩亞語翻譯翻譯社

我還在網路上看到另外一個沒有簽名的白話譯文： 

泰山啊，你究竟有多麼宏偉絢麗？ 

你既挺立蔥翠，又橫跨齊魯兩地。 

造物者給你，集中了绮麗和奇異， 

你高大的山嶽，把南北分成晨夕翻譯 

望層層雲氣升騰，使人襟懷胸襟蕩滌， 

看歸鳥迴旋入山，令人眼眶欲碎。 

有朝一日，我總要登上你的絕頂， 

把四周矮小的群山們，一覽無遺！ 

（<http://www.ckjh.tcc.edu.tw/300/001.htm>）

以上兩位譯者都以詩譯詩，保持每行字數相等而尾韻溝通翻譯詩的形式是保持了，譯者也努力要反映原詩的氣勢翻譯可是，過度感嘆的語氣使得韻味打了折扣，有如激昂大方激昂不成反而淪為搖旗吶喊。而且，為了將就字數和韻腳，斧鑿痕跡處處可見，意境因此變陋劣了。 

就翻譯論翻譯，韻味打折和意境流失都長短戰之罪，所以說「翻譯即變節」，起筆翻譯就起頭變節原文了，譯詩特別如斯翻譯譯詩是明知不行為而為之舉，選擇一個詮釋概念或一種翻譯策略，也就意味著捨棄其他可能的選擇，這些都是文字琢磨的工夫，偏偏詩的韻味和意境就在於擺脫文字的窠臼。 

在距離第一次閱讀杜甫這首詩將滿 23年後的今天，在以翻譯為志業已超過十年的今天，我自知以白話翻譯杜甫的這首詩未必勝過前引的兩位譯者。可我還是進展透過現代白話文呈現杜甫的〈望嶽〉，這是我的職業癖，也是我對翻譯産生興趣的初始動機，但願能與人分享浏覽的喜樂。日前校訂將在九月出書的新書，奧維德創作的希臘羅馬神話寶庫《變形記》〔按此書已於2008年由書倫出書〕，我在〈中文版序〉提到當初矢志翻譯的初志是「自知寫不出一流的作品，總可以盡力翻譯出一流的作品」，現在竟連翻譯也怯筆翻譯心有不甘，無妨退而求其次，改寫（paraphrase）如下：

瞻仰泰山要從何說起？一片青翠由北到南跨越齊魯兩國的邊境；當初造化情有獨鍾，賜予轉變莫測而苞含萬有的神采與绮麗，挺拔的山峰呈現光亮與陰暗兩個面向，把景象形象朋分為曉日和傍晚兩個世界。雲層從山而出，無涯無界滔滔翻，襟懷胸襟激盪起共識，凝思觀山之際，乍見飛鳥望山投宿，縱目追蹤，用力過頭竟然闔不起眼，彷彿眼眶就要裂開；總有一天要攀緣山頂，看眾山在眼前縮小翻譯

讀杜甫原詩，我想像一個孤獨的身影面山而立，望嶽靜思，卻在心靈的劇場與山對話，意猶未盡卻已相忘無言，就在無聲勝有聲之際，朝山峰急馳而去的飛鳥忽然映入眼簾，不禁興起有為者當如斯的情懷。這樣的體悟，首要是遭到《金聖嘆選批杜詩》概念的影響；即使只是改寫，我仍是套用了很多金批措詞。他是這麼說的：「鐘神秀者，神言轉變意外，秀言苞含萬有。〔……〕望岳則見岳之生雲，層層浮出來，望者胸為之盪。望之既久，則見歸鳥，目力眼光過用，欲閉合不得，若眥為裂者然〔……〕。入字如何解？日暮而歸鳥入望，其飛必疾，望者正凝思不動，與岳相忘，但見有物一直而去，若箭之離弦者然；又鳥望山投宿，若箭之上垛者然，此總形容望之出神處，說決眥字入字確極。」甚至我加在原詩的標點符號，也是根據金批「此詩每二句作一解讀」。 

寫出個人對於譯筆怯步的體認有公諸於世，一來警惕本身譯事難為路多險，前景不可測，古文今譯尚且如斯，更何況跨文化的翻譯，箇中滋味我體會甚深，卻偶有自滿失色的環境；二來與所有快樂喜愛翻譯之士共勉，地球村的常識分子不成能迴避翻譯之光的輻射，瞭解翻譯的窘境有助於下降輻射的劑量，方便逾越譯文的障礙。

呂健忠©2008翻譯社 2010

語內翻譯一例

呂健忠

翻譯是從「對譯出語的理解」到「以譯入語表達」的進程，這個進程不只是存在於不同的語文之間翻譯換句話說，翻譯並不限於語際，語內翻譯也是常見的翻譯形態。不妨舉個例子說明翻譯

杜甫的〈望嶽〉是我頂喜好的一首詩。原文以下：

岱宗夫如何？齊魯青未了；造化鍾神秀，陰陽割昏曉。 

盪胸生層雲，決眥入歸鳥；會當凌絕頂，一覽眾山小。

這首詩以具體事例，寫出「萬物靜觀皆自得」這個遍及的真谛翻譯我之所以喜歡，主要是因為詩中既有壯闊開展的氣焰，又有凝思專注的韻味，彼此交融而出現「與山岳對話卻相忘無言」的意境。 

矢志翻譯以來，我積習成性，逐步構成一個職業癖，凡事總從翻譯的角度進行觀察。面臨杜甫這首詩，也不破例。前面說到〈望嶽〉詩中氣勢、韻味與意境如何又如何，翻譯以後會是什麼樣的面目呢？ 

我們需要翻譯是因為浏覽有障礙。若是沒有浏覽的障礙，當然要從原文體會神韻意境，箇中道理如同要深入認識一小我，固然不能以照片庖代本人翻譯可是，且不談跨文化翻譯如中文與英文之間的文字轉換，即便在華夏文化圈以內，時空隔閡也使得翻譯難有效武之地翻譯我很好奇：若何使現代的白話文讀者夠理解乃至體會杜甫的〈望嶽〉？

我在網路上看到文思格的白話譯文以下：

泰山啊，翻譯公司到底有多麼誇姣？蔥翠挺立齊魯境內都能看到。 

造物主把奇異秀美聚翻譯公司一身，峻嶺南北判然分出一昏一曉。 

雲氣層層翻滾氣量氣度隨之激盪，眼角都快裂開為看歸巢小鳥。 

哪一天我定要登上你的絕頂，一覽群山盡呈眼底盡顯低小！ 

（<http://news.epochtimes.com/b5/4/8/21/n634539.htm>）